第132章 比暗更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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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 比暗更暗
看到五條悟臉上的笑意，虎杖悠仁明白自己能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沒想到，在聽到回答之前，他會先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。
“等會，不當老師是怎麽回事？”這充滿了濃濃社畜感的聲音，不會錯，是出門辦事的七海建人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回來了。
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一同朝門口望去，而背對著門口的五條悟做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，轉頭指責到：“七海，你是幽靈嗎？！走路應該要發出點聲音才對！”
對他那無意義且浮誇的表演嘆了口氣，七海建人直接戳穿：“您可真會開玩笑，明明在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我了不是嗎？”
誰都有可能被這種突然冒出一個人的把戲嚇到，唯獨面前這人沒有那種可能性。
五條悟癟癟嘴，對七海建人的不配合表示了一下嫌棄。
他搖頭晃腦，在所有人的註目中嘆到：“哎呀，不做老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，因為有其他想做的事所以打算離開了，怎麽，你們對我不當老師這件事這麽意外的嗎？”
“呵。”七海建人用一聲冷笑作為回應，那聲音中同時也包含了他對五條悟到這時都還不忘耍寶的無奈。
比起五條悟不當老師，曾經得知五條悟成為老師的消息時他才是真的感到了意外——誰都知道這個職業有多麽不適合五條悟，可這人卻偏偏選擇了這條道路，還堅持了許久。
正因如此，聽到五條悟要離開這消息的第一時間，他的反應才會是疑惑。
“要是知道您離開高專的消息，恐怕會有不少人高興吧。”他推了推墨鏡，這麽說到。
或許上到總監部的家夥、下至學生，都在這個範圍之內。
至於他自己？他只不過是個咒術界的普通打工人罷了，跟高專可沒有直接的關系，既然學校的人員變動不會對他造成影響，他當然不會因此產生特殊的情緒。
“是呀是呀，占著位置的人沒了，可以讓更靠譜的家夥上了——”五條悟點頭同意，揚起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的笑，“要不然我也可以直接把你推薦過去哦，七海～”
“您是魔鬼嗎？”七海建人十分禮貌地問到，順便嚴肅地拒絕了這個提議，“請容我拒絕。”
教導年輕人什麽的，他並不太喜歡這類工作。
因為從五條悟嘴裏說出來就分不清是不是玩笑，所以必須要把它默認為不是玩笑，慎重地、認真地拒絕掉，不然之後真發展成那樣他都沒地方抱怨去。
……雖然，大概拒絕也根本沒有意義，畢竟對方是那個五條悟。
和七海建人成熟的、或者說平淡的應對不同，虎杖悠仁臉上露出了有些低落的神色：“老師……”
對他來說，五條悟這個人的意義和別人相比還是有很大區別的。
不止一次地被對方給救助，一直都被細心地教導，也得到了很多關心。他和五條悟相處的時間確實算不上多長，但產生的感情可是實打實的。還以為這種日子至少能再持續一段時間，卻沒想到告別總是來得這麽突然，說沒有不舍，那肯定是假的。
不過，若這是五條悟自己已經做好的決定，他當然沒有阻撓的理由。
也因此，挽留的話語沒有說出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句詢問：“那……以後還能再見到老師嗎？”
“視情況而定吧？” 五條悟誠實地給出答案。
耳邊響起利姆露“雖然正式通道肯定要關閉，不過等能再次建立通道後還可以用臨時的回來”這種提醒，他頓了一下，也不知道是在回覆誰：“如果我有那個想法的話。”
於是利姆露沒再說什麽，而虎杖悠仁則稍微抱怨了一句：“真是的，老師！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說‘那當然了’‘一定’之類的肯定答覆嗎！”
不過，正是這種很符合五條悟作風的回答，讓他也成功變回了平日裏的狀態。
“等老師想起了來看我們的時候，我一定會讓老師見到成長後的我！”
“那可就說好了哦！”五條悟擡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頭，笑著回應。
那之後，他們幾個人又相處了一段時間，向吉野順平科普咒術界、確認其今後的打算這個工作交給了靠譜的成年男性七海建人，五條悟則趁著這點時間再向虎杖悠仁教授了點東西。
直到出發的時刻將近，五條悟向眾人道別。
“我走了，七海，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你啦～”
“求您真的不要推薦我去當老師。”七海建人先是嘆氣，隨即承諾到，“我會盡力關照他們的。”
“再會了，五條先生。”
“拜拜，老師！”
“再、再見，五條先生。”
在三個各自的道別聲中，五條悟背對著他們瀟灑地揮了揮手，離開了這地方。
“這下差不多全員都見過一面了。”抱著利姆露坐進被自己叫來的車裏，五條悟總結到，“接下來只需要等那家夥動起來就好。”
利姆露小聲嘀咕著：“真希望他動作能快一點……”
羂索動得越快，他們計劃中的隱患就能越早拔除，等到計劃開始，他們也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專註事態的發展、去應對可能會出現的意外。
“放心吧，肯定會很順利的。”
五條悟說出了在利姆露聽來過分樂觀的話，不過沒等他張嘴批判一番，夏爾就率先開口了：【是的，一定不會出問題的。】
餵餵，沒想到謹慎如夏爾都同意五條悟的觀點，這兩個家夥究竟哪來的自信呀？進化之後底氣就是不一樣是吧？
當然吐槽歸吐槽，利姆露其實很明白他們不會出現掉以輕心的情況，所以也沒怎麽在擔心就是了，而且——
“嘛，就算真出現問題我們也肯定能解決啦。”他語氣輕松地表示。
接下來他們需要做的，就只剩下等待。
*
羂索覺得有些煩躁。
即便是城府再深的人，在發覺自己的計劃被不請自來的家夥給破壞得渣都不剩時，也沒法繼續保持那副游刃有餘的態度，理所當然。
所以說哪怕是他，或者說正因為是等待了許久才終於等到時機的他，在明白自己長久以來做的準備都付諸東流後，才會更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委。
那天突然出現在他和詛咒面前的銀藍色頭發的小孩，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身上異常的氣息，所以才在腦子裏瘋狂響起的警報聲中，果斷拋下詛咒逃跑。
雖然會損失有點作用的工具，不過俗話說得好，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”，只要最關鍵的他本人還沒出事，就還有機會。
誰知道，不過短短兩日，不管是詛咒、詛咒師亦或是咒術師，他所埋下的棋子都出了差錯。
就像是從遇到陌生小孩之後，他扭曲別人命運的惡報統統都在此時降臨了一般。
這兩天羂索其實並未閑著，他試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查探敵人的身份，然而那人如同憑空冒出來一般什麽資料都沒有。再結合那非常人能及的力量和氣質，以及隱隱約約感受到的奇妙氣息，他心中誕生了一個猜想。
……或許，礙事者正是憑空冒出來的也說不定。
他擁有著相關的知識，也恰好認識相關的人。
如果那個小孩真是從異世界來的，那麽搞清楚對方是什麽樣的人後，興許事情還有一絲轉機。而且只有得到了敵人的情報，他才能決定今後該怎麽做。
本來以他凡事要先做好萬全準備的習慣，他沒打算這麽快就行動，但不知為何，總覺得唯有這次，速度越快越好。
——簡直像是有誰在背後悄悄催促他一般。
就連他自己都未免覺得這次有點心急，所以眼前惡魔的質疑其實也不算是意外。
“哎呀，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過來了，真是反常。”在老地方找到惡魔的羂索尚且還未開口，就聽到了對方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話語，“難得見你著急的模樣，看來算盤落空對你造成的打擊很大嘛？”
本就心情不佳的他根本沒心思再和惡魔互懟：“我沒工夫跟你扯這些。”
雖然羂索說是這麽說，但以他對惡魔的了解，接下來肯定又會是些諸如“這就是有求於人的態度？”之類的廢話，即便他不想聽，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。
意外的是，惡魔淡淡地瞥了過來：“真好，我也有同感。”
她臉上那種假惺惺的笑消失不見，這讓羂索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。
——看來，今天反常的人不止是自己。
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，謹慎如他，立馬就打算撤退，但先他一步有動靜的，並不是他防備著的惡魔，而是周圍的景色。
原本就很昏暗的天空，直接被更深一層的黑暗籠罩。
他可是詛咒師，當然不可能認錯那是什麽玩意兒：“帳……！”
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出現的這東西，怎麽想都是針對他的，而且這個咒力……怎麽可能，那個小鬼為什麽會在這裏？！
布下帳的人水準很高，他自知明著肯定逃不出去，對惡魔黑下臉來：“就連你也背叛我了？！”
“第一，就算是在從前，我也不記得自己有成為你的同夥；第二，因為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，所以有件事你不知道，那就是我現在還挺討厭你的。”惡魔態度冷漠地回應著。
“第三……我可沒違背和你的約定，”她的臉上再度掛起那種故意惹人討厭的笑容，“你看，這會兒我還能好好和你對話就是最好的證明，不是嗎？”
*
作者有話要說：
喜報，昨晚下了一會兒雨；悲報，然而天氣並沒有變得涼快一點，依舊是高溫紅色預警。
這種時候就很羨慕能抱著萌王的人了，冰冰涼涼的肯定很舒服吧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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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，在聽到回答之前，他會先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。
“等會，不當老師是怎麽回事？”這充滿了濃濃社畜感的聲音，不會錯，是出門辦事的七海建人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回來了。
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一同朝門口望去，而背對著門口的五條悟做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，轉頭指責到：“七海，你是幽靈嗎？！走路應該要發出點聲音才對！”
對他那無意義且浮誇的表演嘆了口氣，七海建人直接戳穿：“您可真會開玩笑，明明在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我了不是嗎？”
誰都有可能被這種突然冒出一個人的把戲嚇到，唯獨面前這人沒有那種可能性。
五條悟癟癟嘴，對七海建人的不配合表示了一下嫌棄。
他搖頭晃腦，在所有人的註目中嘆到：“哎呀，不做老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，因為有其他想做的事所以打算離開了，怎麽，你們對我不當老師這件事這麽意外的嗎？”
“呵。”七海建人用一聲冷笑作為回應，那聲音中同時也包含了他對五條悟到這時都還不忘耍寶的無奈。
比起五條悟不當老師，曾經得知五條悟成為老師的消息時他才是真的感到了意外——誰都知道這個職業有多麽不適合五條悟，可這人卻偏偏選擇了這條道路，還堅持了許久。
正因如此，聽到五條悟要離開這消息的第一時間，他的反應才會是疑惑。
“要是知道您離開高專的消息，恐怕會有不少人高興吧。”他推了推墨鏡，這麽說到。
或許上到總監部的家夥、下至學生，都在這個範圍之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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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呀是呀，占著位置的人沒了，可以讓更靠譜的家夥上了——”五條悟點頭同意，揚起一看就是在打壞主意的笑，“要不然我也可以直接把你推薦過去哦，七海～”
“您是魔鬼嗎？”七海建人十分禮貌地問到，順便嚴肅地拒絕了這個提議，“請容我拒絕。”
教導年輕人什麽的，他並不太喜歡這類工作。
因為從五條悟嘴裏說出來就分不清是不是玩笑，所以必須要把它默認為不是玩笑，慎重地、認真地拒絕掉，不然之後真發展成那樣他都沒地方抱怨去。
……雖然，大概拒絕也根本沒有意義，畢竟對方是那個五條悟。
和七海建人成熟的、或者說平淡的應對不同，虎杖悠仁臉上露出了有些低落的神色：“老師……”
對他來說，五條悟這個人的意義和別人相比還是有很大區別的。
不止一次地被對方給救助，一直都被細心地教導，也得到了很多關心。他和五條悟相處的時間確實算不上多長，但產生的感情可是實打實的。還以為這種日子至少能再持續一段時間，卻沒想到告別總是來得這麽突然，說沒有不舍，那肯定是假的。
不過，若這是五條悟自己已經做好的決定，他當然沒有阻撓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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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視情況而定吧？” 五條悟誠實地給出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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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正是這種很符合五條悟作風的回答，讓他也成功變回了平日裏的狀態。
“等老師想起了來看我們的時候，我一定會讓老師見到成長後的我！”
“那可就說好了哦！”五條悟擡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頭，笑著回應。
那之後，他們幾個人又相處了一段時間，向吉野順平科普咒術界、確認其今後的打算這個工作交給了靠譜的成年男性七海建人，五條悟則趁著這點時間再向虎杖悠仁教授了點東西。
直到出發的時刻將近，五條悟向眾人道別。
“我走了，七海，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你啦～”
“求您真的不要推薦我去當老師。”七海建人先是嘆氣，隨即承諾到，“我會盡力關照他們的。”
“再會了，五條先生。”
“拜拜，老師！”
“再、再見，五條先生。”
在三個各自的道別聲中，五條悟背對著他們瀟灑地揮了揮手，離開了這地方。
“這下差不多全員都見過一面了。”抱著利姆露坐進被自己叫來的車裏，五條悟總結到，“接下來只需要等那家夥動起來就好。”
利姆露小聲嘀咕著：“真希望他動作能快一點……”
羂索動得越快，他們計劃中的隱患就能越早拔除，等到計劃開始，他們也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專註事態的發展、去應對可能會出現的意外。
“放心吧，肯定會很順利的。”
五條悟說出了在利姆露聽來過分樂觀的話，不過沒等他張嘴批判一番，夏爾就率先開口了：【是的，一定不會出問題的。】
餵餵，沒想到謹慎如夏爾都同意五條悟的觀點，這兩個家夥究竟哪來的自信呀？進化之後底氣就是不一樣是吧？
當然吐槽歸吐槽，利姆露其實很明白他們不會出現掉以輕心的情況，所以也沒怎麽在擔心就是了，而且——
“嘛，就算真出現問題我們也肯定能解決啦。”他語氣輕松地表示。
接下來他們需要做的，就只剩下等待。
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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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說哪怕是他，或者說正因為是等待了許久才終於等到時機的他，在明白自己長久以來做的準備都付諸東流後，才會更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委。
那天突然出現在他和詛咒面前的銀藍色頭發的小孩，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身上異常的氣息，所以才在腦子裏瘋狂響起的警報聲中，果斷拋下詛咒逃跑。
雖然會損失有點作用的工具，不過俗話說得好，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”，只要最關鍵的他本人還沒出事，就還有機會。
誰知道，不過短短兩日，不管是詛咒、詛咒師亦或是咒術師，他所埋下的棋子都出了差錯。
就像是從遇到陌生小孩之後，他扭曲別人命運的惡報統統都在此時降臨了一般。
這兩天羂索其實並未閑著，他試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查探敵人的身份，然而那人如同憑空冒出來一般什麽資料都沒有。再結合那非常人能及的力量和氣質，以及隱隱約約感受到的奇妙氣息，他心中誕生了一個猜想。
……或許，礙事者正是憑空冒出來的也說不定。
他擁有著相關的知識，也恰好認識相關的人。
如果那個小孩真是從異世界來的，那麽搞清楚對方是什麽樣的人後，興許事情還有一絲轉機。而且只有得到了敵人的情報，他才能決定今後該怎麽做。
本來以他凡事要先做好萬全準備的習慣，他沒打算這麽快就行動，但不知為何，總覺得唯有這次，速度越快越好。
——簡直像是有誰在背後悄悄催促他一般。
就連他自己都未免覺得這次有點心急，所以眼前惡魔的質疑其實也不算是意外。
“哎呀，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過來了，真是反常。”在老地方找到惡魔的羂索尚且還未開口，就聽到了對方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話語，“難得見你著急的模樣，看來算盤落空對你造成的打擊很大嘛？”
本就心情不佳的他根本沒心思再和惡魔互懟：“我沒工夫跟你扯這些。”
雖然羂索說是這麽說，但以他對惡魔的了解，接下來肯定又會是些諸如“這就是有求於人的態度？”之類的廢話，即便他不想聽，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。
意外的是，惡魔淡淡地瞥了過來：“真好，我也有同感。”
她臉上那種假惺惺的笑消失不見，這讓羂索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。
——看來，今天反常的人不止是自己。
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，謹慎如他，立馬就打算撤退，但先他一步有動靜的，並不是他防備著的惡魔，而是周圍的景色。
原本就很昏暗的天空，直接被更深一層的黑暗籠罩。
他可是詛咒師，當然不可能認錯那是什麽玩意兒：“帳……！”
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出現的這東西，怎麽想都是針對他的，而且這個咒力……怎麽可能，那個小鬼為什麽會在這裏？！
布下帳的人水準很高，他自知明著肯定逃不出去，對惡魔黑下臉來：“就連你也背叛我了？！”
“第一，就算是在從前，我也不記得自己有成為你的同夥；第二，因為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，所以有件事你不知道，那就是我現在還挺討厭你的。”惡魔態度冷漠地回應著。
“第三……我可沒違背和你的約定，”她的臉上再度掛起那種故意惹人討厭的笑容，“你看，這會兒我還能好好和你對話就是最好的證明，不是嗎？”
*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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